”
守序满满喝下一杯酒,苦笑道,“在前线久了,我也要回来休整啊。”
“难道钦廉有问题?”
“线得安攻灵山县,马雄攻天门关。孔有德投入的兵力不多,钦廉明军可以应付。不过这只是暂时的。”
“恩,你在钦廉和高雷来回调动军队,勉强补上缺口。我想你是担心广州与桂林约期同时进攻。”
“老先生看得明白,我们的兵力难以应付两线作战。”
曾樱又给守序倒了一杯,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屯。多想也是无用,来,再喝一杯。”
守序紧张了好多天,回琼州后,身心一下放松下来,曾樱劝酒,当然得喝。
“还要告诉你件事。”
守序抓起一只大螃蟹,就着醋啃,“什么事?”
“方以智到了海南。”
“哦,那是好事啊。”
曾樱叹气道,“可惜一代名士,出家为僧了。我原本想在海南给他找个职位,他坚决不愿出山。”
“为何?我记得他对朝廷很忠诚。”
“哀莫大于心死。方以智就是太忠诚了,他在行在任职,见多了那帮人勾心斗角乌烟瘴气,大约对朝廷极度失望才出家。”
“您老也劝不动?”
“劝不动。”
守序埋头解决掉螃蟹,抬起头道,“那他现在做什么?”
“在琼西你的地盘,方以智开了个学院,教授数学罢了。”
“人各有志,强求不得。老先生,随他吧。”
“他是朝廷大臣,辞职教书可以,当和尚成何体统,这是在灭我琼州军民的志气。”
曾樱气鼓鼓的。
守序微微张嘴,有些吃惊。
人说老小老小,越老越小,老人上了年纪脾气向小孩靠拢。曾樱是上纲上线了吧,难道是责怪方以智不给面子?
守序哄着曾樱道,“老先生莫生气,这事交给我。”
“你有什么办法?”
守序笑得有些神秘,“我掐指一算,方以智尘缘未了,入不得空门。”
“胡闹,我怎么不知道你会算命了?照实说来。”
“最难消受美人恩。方以智当年在南京有一段情,我不觉得他放得下。”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这与您还有点关系。”
守序把结识方以智的过程说了一遍。
甲申年锦衣卫沈炎护卫曾樱在城陷前逃出北京,方以智却被李自成抓了,在北京很是受了拷打。建州入关,方以智一路乞讨回到南京,马士英却不用他,那是方以智最落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