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突逢变故,父亲为了生意不得不远行。
钱串子同往常一样,等着父亲归来。
可这次,他等来的却是父亲马车跌落山崖身亡……
怎么会这样?
董云海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,怎么会有这般的巧合?
当初父亲生意遭遇变故,为了起死回生,冒险做起海上生意,起先几次都很不错,父亲甚至抱着自己洋洋自得,讲述海上的惊奇有趣。
可后来……有一次,他连同船队一起淹没在了海上,尸首无存!
巧合!
对,一定都是巧合。
董云海心不在焉地坐下,可目光却无法控制地频频望向台上。
直到再一次,当台上扮演钱串子的娃娃生打开了当做府门的幕布……
神色陡变,身形踉跄。
一句尖锐的戏腔厉泣!
“乳娘……王伯……表姐!”
台上房内,几乎同时喊出这一句。
董云海再忍不住,身形霍然站起!
娃娃生的面前,躺着几具尸体,明知道那些都是假的,可董云海却蓦地想到那一日自己打开门的场景。
满府血腥、残肢遍地。
他找遍了所有房间,最终只有披头散发的母亲缩在柴草中躲过一劫。
他身形开始微微颤抖,为什么?
为什么就连那几具尸体的身形、装扮,都像极了那时他看到的场景?!
一瞬间,当真让他以为回到了那时。
正看入神的老娘被他吓了一跳,看向他:“爹,你怎么了?”
“没……没事。”他努力平复情绪。
而下头,戏还在继续。
娃娃生将阖府家人收敛尸骨,他寻根溯源,终于找到与父亲生意场上不和的凶手。
为报仇,他上了梁山,投入当地最凶恶的劫匪。
同董云海这个假钱串儿不同,戏中的钱串子之所以叫钱串子,是因为他的确有叫此的资本。
他极为精通行商,凡是买卖,在他手中便没有不赚钱的。
所以很快,他成了这伙劫匪中的二把手,甚至有了银子,还为曾经的大当家捐了官。
大当家穿上官服第一件事便是将当初害了钱串子满门的人全部斩首。
董云海眼神赤红,袖下的拳头松开又收紧。
杀!
杀得好!
就在观众也纷纷叫好,以为这场幼子携恨、快意报复的戏码即将落幕时。
那曾经的劫匪大当家、如今的小小芝麻官,却在酒足饭饱后,躺在温柔乡里得意眯眼哼唱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