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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乎预料的,这次陈芬又没考上,反而是陈芳,踩着线进了面试,蔡珍一看,顾不得收拾没出息的大女儿,跑回娘家把陈芳的工作给落实了。
回头她也想开了,谁挣钱不是挣,好歹二女儿还听话一些,虽然因为学历关系,进厂只能当个临时工,那一个月也有十好几块钱呢。
至于大女儿,就留在家里做家务照顾弟弟好了,等年纪到了,找人跟她说门亲事,多要点彩礼钱,也亏不了太多。
蔡珍小算盘打的啪啪响,然而结果去并不如她所愿,陈芳的工作倒是没出问题,一个临时工,蔡老爷子还是能出点力的。
出问题的是陈芬,她悄无声息地去考了青江市另一头一个家具厂的招工考试,而且还录取了!
蔡珍都还没反应过来,陈芬已经去厂子里报道,申请了职工宿舍,还把自己的粮食关系转进了家具厂。
这样一来,她吃住都在家具厂,工资自己领,一个单身姑娘,一个月二十来块钱,不知道过得多滋润。
蔡珍先惊后喜,她还以为大女儿指望不上了,没想到她还能考上,这下他们家有四个工人啦,多荣耀啊!
陈国良却觉得没这么简单,家具厂跟铸铁厂的招工考试,难度不会低到哪儿去,没道理陈芬在铸铁厂考得稀烂,到了家具厂就一次考上了。
而且陈芬的态度可不像是蔡珍想得那样,老老实实干活,把工资上交。
果然,陈芬一走就不见回来,别说上交工资了,连节假日都不曾回家。蔡珍去她厂子找她,她也是能躲就躲,躲不开也不肯跟蔡珍单独说话。
蔡珍要找她要钱,她就哭,工友们个个义愤填膺,后来找人打听了,才知道陈芬把家里的事都拿出去说了。
什么父母为了生儿子,苛待几个女儿,小妹妹生病了不管结果烧成聋子了,二妹妹读到小学就被逼着出去工作,她本来成绩很好,因为考试前还要照顾弟弟做家务,结果生病了没考好,就不让上学了。
除此之外,因为职工宿舍都是多人间,一个宿舍的姑娘难免看到彼此的身体,陈芬身上就有很多伤。
那些都是蔡珍打的,蔡珍打孩子从来没轻没重,抄着什么工具了顺手就上了,家里几个孩子,除了宝贝疙瘩陈有财,全被打过,只看是多是少罢了。
陈芬以前没挨过打,这几年算是把前些年攒下的全受了一遍,尤其是没考上铸铁厂那回,被蔡珍打的下不了床,身上的伤疤也留下了。
同寝的姑娘看得吓人,难免问起,陈芬就支支吾吾地说是她妈打的,然后话语间再透露一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