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识’,如今却成了赵元奴的狗腿子!”
这堂倌虽然只是低贱营生,却看不起黄潜善这样的趋炎附势,唯利是图的小人。
环顾跃跃欲试的赵元奴,目露不善的黄潜善,还有周围日日笙歌的客人,王伦只觉得大宋已经腐蚀到了骨子里。那艮岳的苦役,想必对着樊楼也十分向往吧!
樊楼是范老大的产业,背后也有贵人撑腰,不过这些都是不能拿到台前说的。赵元奴和黄潜善敢来,也是酒楼只见的生意之争,打定主意贵人不会偏颇。就是贵人偏袒了樊楼,对赵元奴也是好事,她正愁没有造势的噱头。
在樊楼西阁,还坐着一位绝色佳人!
鬓若垂柳,拂三月春风;髻似流云,淌八方灵秀。仙袕微启处,亭亭冰肌拢玉骨;兰袂乍飘时,盈盈粉面掩桃花。其貌如斯,果系何人?莫寻红尘俗世,须访阆苑瑶池——唯有紫府出此辈,端的不是凡间人!
李师师已经打扮停当,不想杀出来个程咬金。见赵元奴来挑衅,不由得眉头紧皱。赵元奴出名还在她之前,两人还做了邻居。如今李师师取代赵元奴做了花魁,两人还是第一次交锋。
在李师师身旁,还有一位乐师,唇若涂朱,睛如点漆,面似堆琼,一见就是位风流人物。见得李师师皱眉,轻声安慰,“姐姐不必忧心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小弟定然护着姐出名姐!”
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认下的弟弟,李师师心头一暖,“还是小乙看得开,姐姐被这行首的名头遮住了眼!”
见得面前人儿,吐气如兰,温声细语,那小乙也是一片惆怅。
还君明珠双泪流,恨不相逢未嫁时。他和她,都是不得自由的人!
不说李师师犯愁,这边崔念奴心里也没有底气。她出道一年来,凭的就是唱曲弹琴,在东京有一席之地。可当年的行首来找茬,她也莫名心虚。
不过崔念奴也是见官了场面的,面对赵元奴挑衅,迎难而上说道:“却原来是赵姐姐来此,想来找姐姐已经三四年不来这里,今日来此真是荣幸!”
崔念奴说的客气,却是暗暗点出赵元奴年级已大,名气已经是昨日黄花。
看着绵里藏针的崔念奴,王伦心中对其评价又高了一分。
“你也不用说这些!”赵元奴知道崔念奴牙尖嘴利,直接堵住她的话,说道,“妹妹出道以来,唱的不是《阮郎归》,就是《鹧鸪天》、《生查子》,作为姐姐少不得说一句,妹妹这曲子可真是单一乐许多。”
赵元奴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,就是把崔念奴挤兑出东京。少了崔念奴,想来李师师也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