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蛰伏三十年,隐姓埋名,甚至忍受胯下之辱,直至时机成熟,才一举报得身世血仇,从此一战成名。”
他转过身,目光锐利地看向阴魁:
“仇恨与颜面固然重要,但审时度势,懂得隐忍,更为关键。
那个离炎的三皇子拓跋观岩,我研究过他,绝非善类,野心勃勃且心胸狭隘,此次他亲至云炽城,本意是坐收渔利,结果非但没得到星图,反而在那个江尘面前碰了一鼻子灰,威严尽失。
离炎此时国力正盛,拓跋观岩岂会甘愿受此大辱?”
“先生是认为...拓跋观岩会动手?”
“不是认为,是必然。”
范无病冷笑,
“他此刻的隐忍,不过是因为实力不济,不敢直面江尘之锋芒,但他背后是整个离炎王朝!
离炎武林,高手如云,三大圣地,各方豪强,岂容一个沧澜国的宗师在他们地盘上‘问剑’扬威?拓跋观岩只需稍加挑拨,甚至无需亲自出手,自然会有大把的人去找江尘的麻烦。”
他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:
“说不准,无需咱们动手,这位三皇子已经有了借刀杀人的计策,这段时间...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。”
“那咱们对沧澜使团的行动...”
“暂时停止。”
他顿了顿,眼中寒光更盛:
“离炎...说不定我还得亲自走一趟。如此横空出世的天骄,若不亲眼一见,岂非可惜?若有机会...”
后面的话他没有说,但阴魁已然明白,他之所以佩服眼前的这位先生,除了他的足智多谋,最重要的是,范无病的实力,黑煞国当在前三之数。
“是!属下明白!”阴魁躬身领命,
静室内,范无病重新坐回,盯着桌上的密报自语道:
“江尘...如此年轻的七品宗师,沧澜国何时出了这样的人物?天下风云,从不缺一代天骄,这样的天下...才有些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