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十分复杂,但还是以理性下压想要报复的心,强笑道:“难为姑母一大早地来给侄儿接风洗尘了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你又要干啥?不会是想逼我低头吧!
当然,因为刘启希望他们体面而低调地解决不快,所以刘瑞表情到位,话也没有说得太绝。任谁见了都会称赞刘瑞是个体面人,就这忍功,的确是他大父的后代:“姑母出手如此阔绰,倒是让侄儿这个东家有些不知所措。”
“哎!咱们姑侄谁跟谁啊!哪里值得不知所措。”馆陶长公主十分热情地拍了拍刘瑞的手背,明明笑得眼成细线,但是刘瑞还是看得出她的惶恐,并且感到对方的双手正在颤抖。
“一家人间何必在意细枝末节。”馆陶长公主见刘瑞没有给台阶下,于是放软自己的态度,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低声道:“若是为着小事疏远,那可就得不偿失了。”
刘瑞争夺馆陶长公主的手,微笑道:“千里之堤,毁于蚁穴。姑母可知大事皆因小事而起,小事积多终大恶。”
年近弱冠的刘瑞抽条了不少,逆光的身影更是带来难以言喻的压力。
“侄儿是晚辈,不好说些张狂的话,但是……”刘瑞愿给馆陶长公主面子,但不代表他就乐当冤大头:“您至少给……”
刘瑞的话还没说完,馆陶长公主便直直地跪下,那膝盖撞地的声音听得刘瑞瞳孔地震。
与此相对的是满脸的屈辱的馆陶长公主竟然有种尘埃落地的放松感。
殿内的闲杂人等极有眼色地悄悄退出,将被礼品挤占得异常狭窄的空间留给二人。
“我错了,我不该为钱引荐危险之人,让你差点因此丧命。”能屈能伸的馆陶长公主与刘瑞开始手臂纠缠,愣是不让头大的后者把她扶起:“冤有头,债有主。我错我认,你无论是骂我打我还是干脆利落地处死我都行,只希望能一人揽下这些罪过,不要牵连堂邑侯府的其他人。”
“……”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