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了人,在他们离开冥坊之前,冥坊只能进,不能出,什么时候他们走了,才让人离开,避免有人去报信,让我们倒霉。”
其余四人面面相觑。
又有一人不自然的开口:“天机道场的消息啊……四规山的道士一直在找天机道场,给出的报酬很丰厚,我们不一样找不到确切吗?整个冥坊都在竭尽全力了,还是没什么结果。”
陈爼冷眼瞥过那人,才说:“四规山要的是明确位置,我们只是打探到大概,先生和道士能一样么?”
“今晚不要出乱子,明天我亲自见张云溪,将这两人打发走。”
玉堂道场和南坪市太近了。
冥坊本就是个搜罗消息,鱼龙混杂的地方。
鱼龙混杂之地,贪心往往更重。
常有一句话说,人心不足蛇吞象。
陈爼可不想自找苦吃。
他瞄着其中一个房间的门,手心还在微微发汗。
……
……
罗彬醒来,睁开眼,脑袋略有浑噩。
昨夜睡得并不是太安生,乱七八糟做了很多梦,他梦见自己躺在一口棺材里,棺材底下有条裂缝,秦九么不停地将他往下拽。
他反抗之余又觉得嘴巴鼻子耳朵很痒,然后一根根血管钻了出来,恐怖到了极点。
之后那些血管又成了一根根的乌血藤,他倒挂在藤条上,脑袋裂开四瓣儿,成了比李云逸还彻底的怪胎,成了啖苔花。
晃头,揉了揉太阳穴,总算清醒多了。
起身下床,去洗漱一二,再离开房间。
张云溪已然在房门外等着了。
“云溪先生。”罗彬打了个招呼。
张云溪颔首微笑。
罗彬眼皮微搐。
他并不太喜欢别人对他微笑,他看过的笑容已经太多。
“走吧,喝茶看戏,静等消息。”张云溪语罢,就朝着街道另一头走去。
罗彬紧随其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