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来呀,把酒撤下,换茶。”
拓山发话了,没人再有异议,达达木虽不再与王扬争执,却向王扬怒目而视。
勒罗罗则心中泛起嘀咕,这王扬是什么意思?不是说先交好左哈耶吗?怎么反倒和左哈耶对上了?
王扬笑着拱手道:“多谢诸位体谅。”
笑容和气,和刚才说“斩楼兰王”时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拓山看了乌尔克一眼,乌尔克问道:
“汉使既代表朝廷而来,为何无诏书符节?”
王扬看向勒罗罗,神色惊奇:“少鲰耶没有告诉大家吗?”
勒罗罗板着脸,冷声说:
“谁知尔言真假。”
王扬无奈地摇摇头,看向几人,表情纳闷儿:
“前段时间,我朝出兵越界,大行沮水之西,你们难道不知?”
几人互相看了看,这个消息他们也略有耳闻,不过离得远,齐军又没有近汶阳峡,他们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。相比于靠近永宁郡那边的动静,他们还是更加关注汶阳郡。
拓山道:“我们自然知道此事。”
王扬似笑非笑,目光慢悠悠地扫过众人,仿佛正在看一群待宰而不自知的羔羊,缓声道:
“那你们知道......这次出兵的真正目的......是什么吗?”
拓山心中顿时生起个念头,其余人脸色也都是一变,其中甚至包括之前一副死人模样的郭绍。
很显然,配上勒罗罗的传话再加上之前汶阳郡的动作,他们已经想到了什么。当然,是在王扬的诱导下想到的。而此刻的诱导,早在王扬离荆之前,和柳惔约定,让他调动汶阳兵马做出进攻态势的时候,便开始布局。勒罗罗虽然反复试探周旋,最后与王扬达成合作,却不知自己已然被网在局中,成了王扬诱导的一颗关键棋子。
拓山也不回答知不知道,而是反问道:“你说是什么?”
当然是找我们了
王扬笑意又深了些,一边在话中留余地,一边坐实众人猜想:
“表面上是查一个案子,但其实我不说你们也能想到,查案哪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,其实不过借查案之机,熟悉地形,操练兵马。待到发兵之日,多路并进,围剿汶阳部。”
此言一出,屋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。
乌尔克、达达木两人看向王扬,都目露敌意。勒罗罗敌意更深,七分假之外也有三分真。拓山有城府,面上虽然不显,但气场也是一冷。唯有郭绍面无表情,又恢复了之前的木然状态。
勒罗罗拍案道:“尔敢威胁吾部?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