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往脖颈上拨弄热水的动作一怔,完全没想到他明明害羞竟还主动开口。
她擦了擦身上逐渐冷下来的水珠,轻笑着应了声:“好,我准备好了。”
身后不动如山的身影摸索着靠近,云清骤然起身,淅淅沥沥的水声瞬间争先恐后地往苏暮雨的耳膜里钻。
一股滚烫刺痛的热意顺着脖颈不断攀升,苏暮雨的喉结滚了滚,脚好似生根般扎在地上没有动弹。
云清用帕子擦去身上的水珠,轻轻唤他:“暮雨,将屏风上的里衣拿给我。”
苏暮雨的身体微僵,他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,等到思绪回神之时,已然乖乖地将单薄里衣递上前去。
云清勾了勾唇,背过身缓缓褪去身上被药水打湿后黏腻闷热的衣物。
湿哒哒的沉笨衣物堆叠在脚踝边,一阵细微动静过后,她重新换上了一件淡粉色的里衣。
“你眼下当真什么都看不见吗?”她将换下来的里衣丢入药浴桶中,顺道伸手在苏暮雨的眼前晃了晃。
半晌,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才放下心来。
“此布料极为罕见,就连世上最亮的光线也无法穿透。清儿,我什么也看不见。”
云清的表情微怔,竟莫名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一丝微不可察的委屈。
她只觉得有些好笑,当即便握住他的大掌,带着人往不远处的软榻走去。
二人一前一后坐在软榻之上,云清安心将后背交给他,缓缓地闭上了双眸。
感受着身前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声,苏暮雨的双手逐渐贴在她单薄的脊背上。温暖的内力从他的指缝里钻入云清的体内,她忍不住闷哼一声,随之咬牙忍了下来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屋内的动静越来越小,苏昌河与辛百草二人站在屋外来回踱步,始终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