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忙认错道。
“大汉并非只有陇西一郡与匈奴接壤,北地郡、上郡、云中郡、代郡等诸郡可也与匈奴接壤。匈奴以骑兵见长,我大汉以步兵见长。骑兵行动自如,故而如今我大汉与匈奴以长城划分界限。”
“乃父且问汝,每月可曾按时督促兵吏砍伐长城外林木?可曾检查烽火台防备?可曾派游骑兵巡视羌氐之地?可曾统计养马场马匹数量?”
此刻的郦商双目炯炯有神,精神大振,一副沙场老帅风采,拷问着郦寄。
“孩儿…未能做到。”郦寄羞愧难当道,他自出任陇西郡守以来,更多的是迎击来犯陇西郡的匈奴游兵,郦商所说的这些事情他全抛给了长史、郡丞等郡守属官。
“陛下任命汝担任的是陇西郡守而非陇西都尉,汝如此作为何以面对陛下之信任啊!”
“若是长城外林木过于茂盛,则烽火台视野受阻,无法及时发现敌人动向。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羌氐亦为蛮夷,如今虽无反叛之举,可无人能确保其不会做出危害大汉之事。”
“我大汉之所以示弱于匈奴,盖骑兵弱,陛下乃推行马政,在北部诸郡设养马场,以培养一支强大骑兵。而陇西郡有天水,水草丰沛,是饲养战马的最佳之地。若是汝能养好战马,便是一大功。”
“乃父领兵打仗,不仅研究步骑战术,更研究辎重运筹,安营扎寨,乃至军士伙食。乃父如此方才能在高皇帝诸多将领中脱颖而出,若非乃父身体不佳,岂能轮到柴武、灌婴等人出任大将军。”
郦商恨铁不成钢地教诲着郦寄,同时对于自己因为身体原因没有担任过大汉大将军一职有些许惋惜。
“阿翁出任高皇帝、当今天子两朝的丞相,这么大的殊荣亦只有阿翁做到,阿翁自是强于棘浦侯、颖阴侯。”郦寄连忙宽慰道。
“不用汝宽慰乃父,记住乃父教诲即可。”郦商吹胡子瞪眼道。
“阿翁教训孩儿铭记于心,定会做好郡守本分,不负陛下所托。”郦寄连忙恭敬道。
“嗯。”郦商点了点头,缓缓闭上了双眼,方才说了那么多话,不免有些疲惫,畜养起精气神来。
见阿翁闭目休息,郦寄便侍坐在阿翁榻前,并未去梳洗一番,生怕阿翁突然醒来,自己不在身旁。
管家知道郦寄风尘土土从陇西郡赶回来,肯定没有吃好睡好,颇有眼色的命下人备好饭食给郦寄送去。
郦寄这几天赶路,都没怎么下马,吃的都是干粮,面对热气腾腾的饭食,也不客气,直接狼吞虎咽了起来。
在郦寄风卷残云般解决完饭食后